陈怀先很热,热得陶沉璧只需要碰到他身上,就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无穷无尽的渴望。她想贴着他,近点儿再近点儿。此刻的她没有听觉,也看不见四周,只有一寸一寸正在感受着、延伸着、生长的肌肤。
陈怀先是某种一沾就再难戒掉的东西,侵入肌理,啃噬陶沉璧的心神。
他并没有想继续下去的打算。
他只想这么吻她。
陶沉璧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这样触着他,就已经无比的满足。她扭动着身去把自己送得更高点儿,她看见陈怀先的眼睛——奇怪的是这眼里并无情感可言。
陈怀先只想争分夺秒,争分夺秒地亲她。
他甚至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讲。
像是被抛到半空里又忽然下坠一般,陶沉璧觉得自己瞬间失重。她只能抓着陈怀先的后背,只是抓着。
也是同样的,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然后她就醒了,在一个沉沉的夜里。
她身边什么人都没有。
只有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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