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都说七年之痒,他们结婚才两年多,他就这个样子。
简溪拿手机照了照,决定不再去想那个男人,恹恹的也没有看房子的心思了,唐韵朋友那套房漂亮是漂亮,但价格太贵,她承受不起,而且经过昨晚的争吵,似乎也没了买房的冲动。
两个女人做完美容,又去逛商场,计划吃过午饭去唱k,老妈的电话突然打进来,劈头盖脸就问:
“溪溪,你和小陆吵架了?”
“没有……”她支吾着想糊弄过去,心里把那男人狠狠骂了一顿,两人生个气竟然给她妈妈打电话,这和小学生闹别扭就去找老师有什么两样?
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!
电话那头的简母忧心忡忡:
“溪溪,不是妈说你,你也该收敛收敛你的脾气了,从小我和你爸没有时间教你,和小陆结婚后他又惯着你,你今年都二十五了,不是小孩子,结婚不是谈恋爱,两个人得你让着我,我让着你,才能到白头,我看你要再和小陆闹掰,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……”
她耐心地听母亲讲完,好言安抚了她几句,心里已经出离愤怒。
老妈话里的潜台词她怎么会不懂?
简溪,你已经离过一次婚了,现在你运气好又找了个各方面条件优异的男人,要是再和这男人离婚,以后看谁还要你!
简溪扬起头,快速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,离过婚的女人就是不断贬值吗?就应该被世人看不起吗?
她要再次离婚了三嫁,是不是得被抓去浸猪笼了?
凭什么?
回到别墅,听到她脱鞋的声音,陆北安从书房出来,开口问道:“回来了?”
她不说话,自顾自拿起衣服去了浴室洗澡,水龙头开到最大,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她的抽泣。
洗了一会儿,男人“砰砰砰”来敲门,她穿好衣服打开浴室门,看他脸上明显松了口气。
“我看你半天不出来,担心你别晕倒了。”陆北安微笑道。
“就算我晕倒了也是我的事,麻烦你以后不要随便给我爸妈打电话!”她语气当然说不上好。
“简溪。”男人叫着她的名字,一字一句纠正道,“那也是我爸妈!”
陆北安真被太太气得不行,她根本都没有意识到,一遇到事就立刻把他这个做丈夫的隔离在外的态度。
房子是什么?
是两个人的家,夫妻生活共同的地方。
她为什么要坚持自己首付自己月供?还说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地方?
他知道,太太想要的并不是一套完全属于她的房子,而是一个心灵上的避难所,她始终对自己有所保留。
结婚两年多了,加上重逢后的时间三年都有了,自己还不能彻底走进她的心吗?
他也觉得委屈!
尤其是太太气鼓鼓把靠垫砸在自己身上让他出去,听到门关上后又迅速落锁的声音,他心就像大火燎过,火辣辣地疼。
在客厅坐了大半晚,怔怔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,如果太太能拧开门开自己一眼,他立刻会飞扑上去紧紧拥抱她,亲吻她。
没有,等了一晚上都没有。
早上听到太太出门的声音,他本来是准备叫住她,转念一想,她和唐韵约好了去看房子,让她去吧,她不开心自己更不开心。
他又在想自己昨晚确实太幼稚,怎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多哄哄太太呢?
卧室的备用钥匙他有,直接打开门,她要哭要闹由她去,夫妻吗?又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,床头打架床尾和,一场性爱就能解决的事。
他心里越发懊恼,等太太回来,自己给她道个歉,她想买房子就买,女人是靠宠的,老婆更是要好好疼爱,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哄得她嫁给自己,现在对自己比最开始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了,就算有些小问题,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,慢慢磨合。
中午时分他给岳母打电话,想着问问岳父最近身体怎么样了?
老人爱抽烟喝酒,以前又做过阑尾炎手术,前段时间一直觉得烧心,做了胃镜,溪表性胃炎,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治疗方法,只能靠平时多养护,他托人买了些进口的高级蜂胶送去,据说喝着还不错。
岳母和他寒暄
了几句,话锋一转问起女儿怎么没有在家?
他说简溪和朋友出去逛街了,岳母又问他吃饭没有,他笑着回答一会儿就吃,还说下周去c市看他们。
太太倒是很快回来,满脸写着不高兴,眼圈隐隐有点红,还没有来得及上前哄她,她又把自己关在了浴室外。
这次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多了,他倚在门外,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,心里涌起种很不安的感觉,小声喊着太太的名字,没有回答,他又使劲敲门,正准备去拿备用钥匙,太太穿好衣服出来了。
心里骤然松了口气,开玩笑说道以为她晕倒了,自己正准备破门而入来一场英雄救美呢。
只是没想到太太根本看不到自己眼里的担心,言辞间更是泾渭分明,冷冷说晕倒了也是她自己的事,还叫自己以后不要给她爸妈打电话。
那些伤人的话就像一支支利箭,箭箭都刺进自己的心,胸口疼得厉害。
一抹忧伤从他眼眸滑过,嗓子有些哽咽。
“简溪,那也是我爸妈。”